本网讯（通讯员万晶）9月1日晚7点，经济学院2021年发展经济学研讨会（十六）在线上举行。本次讲座的主题是——Bring the boys back home: The impact of foreign divestments on local firms。本次讲座邀请了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毛海鸥副教授担任主讲嘉宾，游艇会线路检测中心张建华院长、左月华副教授、周记顺讲师、华中农业大学涂涛涛副教授等老师参与讲座。

本篇文章是研究外商撤资对本土企业表现的影响，具体主要为行业层面的外商撤资占比对本行业非外资企业生产率的影响。

首先毛海鸥老师为大家介绍了选取该主题进行研究的原因。

联合国贸发会议（20年）《世界投资报告》预计2020年和2021年的世界外商直接投资将大幅放缓，且指出该现象表面上看是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实际上更深层的原因是受到了制造业回流和全球价值链缩短这一内在趋势的影响。这一内在趋势不仅仅会导致更低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入，而且还会导致更多的外资企业撤资。另外，OECD组织的Borga等人（2020）使用2007-2014年期间的数据进行了研究发现，跨国公司会剥离约20%的外资子公司，他认为外商撤资是一个重要的但在很大程度上容易被忽视的现象。不仅如此，就中国而言，2018年的美国对华贸易战也会导致外商出现撤资的现象，中国的外商撤资现象肯定会对本土经济产生较大影响，然而这种影响的性质和方向尚不清楚，基于这样的事实，毛海鸥老师的这篇论文就进一步做了相关研究。接下来毛老师为大家介绍了过去的相关研究及研究思路。

首先是有关外商直接投资溢出效应的相关文献，最经典的是Aitken and Harrison（1999）、Javorcik（2004）以及Gorodnichenko et al.（2020）的文章。他们指出当跨国公司设在东道国时，当地公司可能会受到来自技术转移、劳动力流动、投入产出前向后向关联以及竞争效应等多种机制的影响。同时，大量的实证研究也证实了前后向关联的正向影响，但是对于本行业这种竞争效应的影响，研究结论并不确定，影响的正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地情况，以及当地和外国公司的特点（Gorg和Strobl，2001；Havranek和Havrankova，2011）。此外考虑到跨国公司的撤资有可能会逆转部分影响（Mohr等人，2020；Javorcik和Poelhekke，2017），毛老师在论文中预想技术转移效应和前后向关联效应会消失，同时外资企业带来的竞争效应对本土企业的挤出效应也会消失。然而一旦跨国公司撤出东道国经济，技术转让的消失和投入产出关联效应的消失将会产生不利影响，而较少的挤出效应和更多的劳动力流动对本土企业的影响可能又是有利的，这就造成了一种模糊的预期。由于目前还没有详细分析这些影响的实证研究，毛海鸥老师的论文于是使用了来自中国的企业层面面板数据来估计外国公司撤资对国内公司在当地经济中绩效的影响。

具体采用了一种类似于外商直接投资对当地企业溢出效应研究的方法（Lu et al.，2017），但毛老师他们计算的不是一个行业中新或现有跨国公司的重要性，而是研究一个行业中被剥离的外国子公司的份额。在FDI溢出效应文献中，一个重要的复杂性来自于这样一个事实，即跨国公司的选址决策不太可能是随机的，而是针对某些部门或地区的，往往是得到了政府政策的帮助(Lu et al.， 2017, Barrios et al.，2011)。在分析撤资效应时，外国公司可能更有可能退出经营状况不佳的行业或地区，这也会对当地企业产生负面影响。毛海鸥老师继续提到，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外商撤资对本土企业的生产率有积极影响；同时也试图调查了可能驱动这些影响的各种影响机制：前后向关联机制对国内企业的绩效有负面影响；外商撤资降低了本土企业专利的申请，即技术溢出机制对本土企业生产率也存在负向影响；劳动力流动机制和竞争机制则对国内私营企业的生产率有正向影响。

接下来毛海鸥老师为大家介绍了文章的创新之处。

第一个是基于前面已经提到的有关外商直接投资溢出效应的文献，本文的关注点在于外商撤资影响机制可能与外商直接投资溢出效应影响机制并不完全相反，尤其是劳动力流动机制作用。第二则是基于现有关于撤资影响的研究，要么着眼于外商撤资对母公司的影响（Zschoche，2016；Engel and Procher，2013），要么着眼于外商撤资对子公司的影响（Mohr et al.，2020；Javorcik and Poelhekke, 2017），而本文主要关注的是撤资对国内经济中本土企业的影响。

之后，毛海鸥老师着重为大家介绍了研究的基准估计模型、变量的选取以及IV构造和IV模型的构建。

毛海鸥老师提到文章主要考虑的是对本土民营企业的影响，没有考虑对国有企业的影响，主要原因在于：首先本文工具变量使用的是外商直接投资进入时监管的变化，发生的年份是在2002年，而2001年中国加入WTO前后我国国有企业进行了较大的改革，国有企业政策存在一些噪音，很难讲清楚外生冲击够不够外生，而民营企业所受的影响更加单纯；其次是本文选取的工具变量对于国有企业来说不能算是很好的工具变量，并不能很好的呈现外商撤资对国有企业的影响。除此之外，毛老师介绍文章的数据主要来源于1998-2007年中国制造业工业企业年度调查（ASIE），而文章对撤资的定义则主要包括关闭撤资或出售撤资。

最后毛海鸥老师向大家详细分析了论文的实证回归结果，同时也对本次报告进行总结：本文主要使用IV策略对外资企业撤资对国内民营企业生产率绩效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总体而言，国内私营企业可能通过溢出效应从外国企业撤资中获益；对私营企业的积极整体效应可能是由工人从剥离企业向本土企业的流动驱动的，以及竞争的减少降低了挤出效应。与此相反，私营公司则因与外国公司失去技术转让和客户-供应商关系而受到负面影响。

报告结束后，周记顺老师和涂涛涛老师提出了一些问题和建议，毛海鸥老师进行了回答和感谢，同时也对受邀汇报此次讲座表达了谢意，参会的同学们表示受益匪浅。